歌手:
莫朴伦 & 希梵凯睿乐团
专辑:
《The Blues in our Blue (International Version)》 作词 : 莫朴伦 & 希梵凯睿乐团
作曲 : 莫朴伦 & 希梵凯睿乐团
可能一个爱情要用去一生的时间 只是 当时的我没有意识到
青岛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伤疤 青得发紫 把赤裸的悲伤袒露给每一个抬头仰望天空的人
俞雪伶曾经说过 把最真的眼神献给长空的人 都是残兵败将
她在一首歌里写 如果受过伤真能拥有一双翅膀 借长空抛掉泪光 那地球一定是座空荡荡的城邦
因为她们总是会砸碎心裡的扑满 那里曾经用来储藏珍贵
然后自己变空了 空了就会丧失追求 飞走 成为了最适合的方向
俞雪伶说过 她就碰到过一个受伤的人 在旧区的酒吧 后来我才知道 她遇到的那个女孩 叫倪艳绯
满墙的酒红漆并不能掩盖她脸上的哭晕 醉意是殷红 哭过是涩红
而我盘子里的番茄 是血红 俞雪伶继续说 她(倪艳绯)强忍眼眶里的水 好像已经溢到了嘴里 淹倒了牙
那是一种 随时都会不得容忍地把头塞到桌子下面 恨不得把眼泪抠出来
想吐 根本吃不下 却不得不重复 因为受伤 还是要活
原来伤兵并不只是在战场上
俞雪伶藐视伤而不愈的作态 我并不知道鄙视受过伤的人 和鄙视全天下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只知道 俞雪伶似乎就是这样
彷彿青岛的天空
我在等俞雪伶 这里是最低处 青岛大学的校门口
青大近山 更容易被雾袭击 潮湿的气弥漫周遭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在等她 因为我好像总是在等她 每次都历历在目 每次却不愿重提
我不知道那种情况算不算爱情
每次她让你去等她 你一定会等她 每次她没有让你去等她 你还是会去等她
每次你没有在等她 还是觉得是在等她 每次你真的在那裡等她 又彷彿你不是在等她
因为无论她来不来 她多久才来 我都不会走
我想 等一个人 总是希望等到她 然后一起走 可能我不该站在低处等 因为俞雪伶不喜欢
山地自行车从高处滑坡而下 直冲校门口
稀稀俩俩的几个学生听到仓促的骑铃 赶忙避让
戴墨镜的少女背着吉他 长发当风 从她们中间穿过
俞雪伶来时 依旧是凌厉地出场
或许偶尔经过的人会以为她是急于见我 又或者让我在冷雾天里久等 急于奔走致歉
但是我知道 她之所以快 只是因为她喜欢 与我无关
她把一记响亮的刹车献给我 青大的坡路再陡 她也不情愿减速
我往后缩了步 一个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微小动作 却不是生怕被撞到
伶故作温勉地说 “很久了?”
“嗯” 我又赶忙接了词 “还好 不是”
她把凌乱的长发全部抄到耳后 露出性感的耳朵 耳跟的髮末露齣女性特有的幼嫩
她当著我的面把柳泻梳成简单的辫子 又一次看着我说 “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她的眼睛在墨镜后面 我看不见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回答 我说 “喜欢 未必就要有为什么”
她挺足身子 顺脚把后轮的撑角踢下来 看样子想和我说很久似的 借著一个松弛身骨的懒腰把接下来的话吐在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 其实 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 每天 不开心了就要哭 饿了就要喫饭 睡觉 然后玩 玩玩”
“那既然每个人都差不多 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我呢?”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四周都是冷静的空气 我也变成了冷静的空气
她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的 可惜我还是没有说 什么也没有说
她没有下车 收起了撑角 她说 我们不合适的
她说 我们不合适的 然后就走了 像刀一样 切开青大街道上的雾气
我永远记住了那一天 那之后 我离开了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