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半仙(下)
刘宝瑞单口相声大全
歌手:刘宝瑞
专辑:《刘宝瑞单口相声大全》

说他这卦怎么灵的呀?怎么灵的,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心里想着:她是一个儿媳妇,这个儿媳妇呢,每天得打水挑水,得做菜做饭,挑水做菜做饭呢,除了锅台旁边,就是围着水缸转。结果呢他就说这俩地方。嗯,到锅台旁边儿真给找着了。嗬!打这一来呀,更嚷嚷动了。这一嚷嚷动啊,有一天,李二嫂上这儿来了。李二哥走了仨多月,音讯皆无,没来信。二嫂来了:
“黄大哥,您看我们那口子走了仨多月了,也没来信,我怪不放心的,您说他得多咱(何时)回来呀?”
“啊,算卦呀!”
“啊!”
“嗯,好”
装着掐手指头,他先不给算,跟李二嫂说话。
“嘿,弟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儿你打发别人找我还不行吗?干吗非得自己来呀!你看你挺重的身子,怎么还出门呀!”
“噢,不要紧的,我刚九个月。”
“噢……嗯,算出来了!你男人啊,这个月不回来,也不来信了,下月准回来,去吧。”
嗬,下月还准回来!结果怎么着?到下月还真回来了,也真没来信。又灵了!这回他怎么灵的呢?
怎么灵的?老黄他有个琢磨劲儿。他一听说怀胎九个月了,哎,他想这个道理,这个女人怀孕哪,他男人心里有数,他知道!仨月不来信,那就是净等着到时候回来伺候月子人哪!哎,到下月还真回来了。打这儿可就了不得了,就给嚷嚷动了。不单嚷嚷他能掐会算,并且给他起了名,叫“黄半仙”。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村传镇,镇传县。传来传去,就传到北京了。
到了北京啊,嘿!该着老黄发财。怎么该着他发财啊?北京皇宫内院丢了东西啦!丢什么啦!道光皇上丢了一颗夜明珠!能避蚊蝇,一大颗夜明珠。这夜明珠这么一丢啊,道光皇上可急了。马上就把九门提督宣上殿来,大大地申斥了一顿。九门提督是管治安的,盗匪啊,有什么问题都得找他。把九门提督申斥一顿,限三天限,找回夜明珠还则罢了,找不回来夜明珠,降级罚俸!
三天?五天也找不回来呀!怎么回事情?偷夜明珠这主儿不好逮呀!谁呀?宫里头的太监大总管崔英监守自盗,您说这玩意哪儿找去?九门提督在宫外头找,当然是找不到啦!
三天找不着,上金殿,怎么着?降级罚俸。再等五天找不着,上金殿,降级罚俸。简断截说,一个半月没找着,坏了!一个半月没找着,这九门提督降级降得都跑到御马圈遛马去了!没主意啊!
这天道光皇上恼了,在金殿上大发雷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这个夜明珠丢了一月有余,你们文武百官若无其事,是怎么回事呀?你们是想着,全遛马去啊?”
大伙一听都害怕了:呼啦!跪下一大片,有一位侍郎那荣,往前跪趴半步:
“启奏我主万岁,奴才闻听人言,在前门外西河沿,有一个算卦的叫诸葛周,这个人算卦灵,如果要把他找来,占算夜明珠的下落,定知分晓!”
皇上一听:“来呀!”就叫大总管太监崔英,“去!找去!”
这崔英这么一听,鼻子都给气歪了。怎么?夜明珠是他监守自盗。嘿,心说:侍郎这老那荣,你好好跪着你的得了,你出这主意干吗呀?“其术如神”,灵!灵到这儿一算,算出来我偷的,我怎么办哪?可是皇上传旨,他又不能不找,没办法,骑着马找去吧!带着从人找去了。到了西河沿一打听,第六个门,路北的那门,来到跟前一看,好!门口有三棵白杉篙,绑着杨柳枝儿,贴着白条写着“恕报不周”。一问哪,嘿,诸葛周死了!嘿,崔英这个高兴啊!行啦,告诉皇上。皇上一听:
“死了,再找别人,找别的算卦的,灵的就行!”
“嗻。”
再找吧!又到了这个打磨厂里头,一看哪,门口挂着牌:“刘铁嘴”。
崔英下马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刘铁嘴一瞧,嚯,一看派头儿……
“啊,我会算卦。”
“灵不灵啊?”
“您看我这个名字这不是贴着哪吗?‘刘铁嘴’,因为我是这个‘铁嘴钢牙’,我的卦是卦卦灵!”
“嗯,真灵吗?”
“啊,真灵!”
“啊……那……回见吧!”
算卦的一瞧,这位大白天的撒呓症哪是怎么的?告诉你真灵啦,他“回见”啦,这什么毛病啊这是,倒走了!
哪儿知道崔英不敢找,真灵,你灵了,我脑袋搬家啦。
不行,再找别人。又找了一个,前门大街有个“孔明李”命馆,到那儿一问哪,也是灵!“回见吧!”他又出来了。
他一琢磨:这不行!灵啊,怎么办呢?噢,对了,别找命馆,天桥找卦摊儿去。对!找卦摊儿到挂摊儿一问:
“你这卦灵不灵啊?”
他也说灵。是卦摊都得说灵。不灵?说不灵谁还算哪,他吃什么呀?问了几个卦摊儿,都说灵,找哇,嗬,可着北京城找了三天,北京城的卦摊儿都找遍了,连一个不灵的都没找着!这怎么办呢?第四天头儿上,心里一烦,带着从人:城里头找遍了,城外头找去,对!骑着马,信马由缰出城了。走了几十里地,天儿也热,累得慌啊,一看有个村子。
“来来来,休息休息!”
下了马了,树底下有个小孩儿,就问了:
“哎,你们这儿有算卦的没有?”
“哎,有,就这个门儿!”
哎,就是黄半仙那门里头,这么一指。
“噢,好!”往里就走。
这天老黄在家呢,在家干吗?正在那儿发愁哪。发什么愁啊?他媳妇又腿疼了,又要下雨。一会儿啊,他还得往屋里拾柴火,挪东西,麻烦!正这儿烦着哪,这么个工夫,哎,太监大总管崔英进来了。
“你会算卦呀?”
老黄一听:
“啊……我……我会……”
“灵不灵啊?”
这一说灵不灵,还挺大的声儿。老黄一瞧他这派头儿,心说:我这卦,哪儿灵去呀?干脆,说实话吧!
“嗯……我这卦……嗯……不灵。”
“嗯?嘿!找了半天,敢情在这儿哪!好好好,哎呀,不灵?真不灵吗?”
“唉……真不灵!”
“嗬,行了,行了,赶紧地跟我走!”
“跟您上哪儿呀?”
“进北京,皇上夜明珠丢了,你给算卦去!”
老黄一听:怎么?那哪行啊!赶紧说:
“……这位老爷……您……没听明白,我算的卦呀,它不灵!”
“废话,灵了还不找你哪!走走走!”
“不是……不灵!”
“不灵也没关系,咱家告诉你,即便不灵,有咱家在旁边儿给你多说两句好话,给俩钱儿轰出来了,有什么关系啊?如果你要不去的话,现在就是抗旨不遵,午门外开刀问斩!”
“唉,别价!”
一想这玩意儿:不去当时就死啊,要去了它不灵,还许给俩钱儿,轰出来……
“嗯,……我……我去行吗?”
“别费话!不行就是抗旨不遵,快走!”死乞白赖让快走。
“唉……我快走,快走……这个……你好好在家里头看家吧。”
“哟,你瞧瞧这……这是倒霉了嘛这不是,啊?我这腿还疼,你看,你现在就走?
“啊,那也没法子,不走?抗旨不遵哪,你现在腿还疼,噢,对了,我拿着蓑衣!”
嗐,崔英一瞧:
“挺好的天儿,你拿那干吗呀?”
“嗯?……不是,您甭管了,用得上,今儿有雨!”
他是想,他媳妇腿疼呐,今儿就有雨。崔英哪,也没注这个意。
“啊,走吧!”
把他带到北京,就把他安排到馆驿里头。到馆驿里头,老黄啊,吃也吃不下去,睡也睡不着,心里烦哪!
“这玩意儿,怎么算哪?”
到半夜里头,好,哗……瓢泼大雨下起来了。老黄一想:倒霉,雨是下了,甭问哪,我老婆在家正那儿腿疼哪,唉,我让大官儿还给抓来了。就这位老爷,真要命,我说不灵啊,非让我来不可;他说了,给俩钱儿轰出去,哪儿那么便宜的事呀?给皇上算卦,我怎么算啊?嗯,丢夜明珠,我给找夜明珠,我哪儿去找哇?嗯,你要算个阴天下雨,我还能给算算呢——那也不好算哪!还得把我媳妇接来——这玩意儿找夜明珠,我怎么给算哪?我明儿给皇上算,我让他哪儿找去呀?锅台旁边?水缸后头?那皇宫里头有水缸吗?这玩意儿要命嘛这不是!
心里头烦哪,可又恨,恨谁啊?恨偷珠子这贼,他心里恨哪,坐那儿着急,嘴里头可就叨念出来了:
“这贼也不对呀,嗯,你偷谁偷不了啊,你怎么单偷皇上啊?如果要知道是你偷的,你活得了吗?这位老爷也不对呀,我说我的卦不灵,我不来就完啦,你还死乞白赖地还催我来,催,催,我来了,你活得了吗?”
他那意思是你把我催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要算得不灵,你活得了吗?我要算得不灵,你也活不了。他心里是这意思,指着外头:
“我要不来,你活得了吗?”
得,这句话,隔墙有耳,有人听见了。谁呀?大总管崔英。他干吗来了?哎,他把老黄安排到馆驿呀,他回府了,摆上饭,吃饭喝酒,心里高兴:哎,行了,明儿个给皇上一算卦,算不出来,把他杀了,没我的事。嘿,这珠子呀,我呀这辈子也犯不了案了!哎,行,看那模样,就不象有能耐的相儿,有能耐的能那模样吗?高兴!
嘿,正这儿高兴着哪,哗……外头下起雨来了,这一下雨,他心里一机灵。
嗯?不对,他算的卦不灵?不灵他披蓑衣干吗呀?他怎么告诉今儿有雨啊?哎呀,别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吧?说不灵,明儿到金銮宝殿灵了,偷珠子的就是他!得,我完了!哎,这可受不了,不……我得听听消息去!
这样他来了,来到这儿也不许人通禀,自己呢就来到这个黄半仙的房子外头,站在屋门这儿,刚往那儿一站,正听里边说。他来的这时候,头两句说过去了,他往门口一站,里头正说这句哪:
“催,催!我来了,你活的了吗?”
他还指着外头。崔英一听:啊?“催,催,我来了”,他来了;“你活得了吗”?我……我是活不了啊!这玩意儿他算出来是我啦!哎呀,他……这个……
你倒是再听听啊,也没往下听,一害怕,一推门进来,咕嘚儿就给跪下啦:
“哎……这个……半仙饶命,半仙饶命!’”
他往那一跪,先进来,老黄吓一跳,一看大总管跪在这儿啦,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半仙饶命,半仙饶命”,老黄他能够察言观色,一看这大总管浑身直哆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能够沉得住气:
“哎,甭害怕,甭害怕,起来说,起来说,什么事啊,你?”
“啊……哎哟,半仙饶命,您这卦算得真灵,您来了,我……我是活不了啦,我知道您算得对,这珠子不错是我偷的,是我偷的,您救救命吧。”
老黄一听:噢!这么回事呀!老黄也真能装模作样,沉得住气:
“嘿……哎呀,是你偷的!哼,早就算出是你偷的啦!不但算出珠子是你偷的,哼,而且我还算出来,你把珠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拿话诈,崔英一听啊,哟,都算出……心里也二愣,能算出来?那我让他说说。
“啊,是……半仙,您算出来了,那么您算出我那珠子,您说我藏在哪儿啦?”
这要是搁别人,一问这句,准得问趴下,老黄啊,能说会道,老黄一听:
“嗯,哼哼,算出来了。我说你这珠子藏哪儿啦,我说?我说是说,现在不说,明儿个见皇上一块儿说!”
“哎……别价!您怎么不在这儿说呀?”
“嗯?我在这儿我跟你说什么呀,我说‘我算出来了,我知道你藏在哪儿啦’?我不说,让你自己说,我看看你敢跟我说瞎话不敢。”
嘿!这么一听。
“哎呀……半仙饶命您哪,我不敢说瞎话,我那珠子,我就埋在那个御花园的芭蕉树底下啦!”
“啊,这还罢了。我算着也是在那儿埋着嘛!”
他也不知多咱算来的?!
“你起来吧。”
“是,半仙,您……干吗半仙哪,简直您就是活神仙啦,您算得真对,明儿个求您见皇上的时候,别说是我偷的,我……送您五百(两)银子。”
老黄一听,一冷笑:“哈……
他那意思哪,嘿,这家伙不打自招了!他是这样,可是他这一冷笑啊,崔英不知道他什么事呀,以为他嫌少呢。
“啊……噢,五百不行,我给您一千。”
又加五百!
“噢,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明天我给皇上算卦的时候呀,我替你瞒着点儿就是了。”
算什么啊?卦还没算呢,先收一千两银子的卦礼了,他倒闹着了。行啦!
到了第二天,崔英引荐他上朝见皇上,见完皇上,皇上还很高兴,平身赐座,让他掐算夜明珠的下落,老黄怎么算哪?当然崔英都说了,那也得装模作样的来来呀!心里想:得掐掐诀,念念咒。嗯,掐诀(学手势),念咒怎么念哪?也不会念咒啊,想起什么念什么:“一二三,二二三,七八九十念真言……”
文武百官一听,怎么着?要变戏法呀!这是什么咒啊?
“按照卦中来判断,夜明珠现在御花园。”皇上一听:“来,摆驾御花园!”
摆驾御花园啦。到御花园里头,皇上说了:“哎,黄仙师,寡人偌大御花园,夜明珠究竟在何处啊?”
“啊,我再给您占算占算。”(学掐诀手势,念咒)
“半仙本姓黄,今日见君王,夜明珠在何处?啊……这芭蕉树下藏!”
他真能装模作样的!皇上一听:
“好,刨!”
锹镐齐下。
“哎,轻着点儿,不要伤了国宝!”
嗬,装模作样的。没刨两下,本来崔英把这珠子埋得也不深,刨出来了,由太监擦干净了,递给皇上啦,皇上一瞧,太高兴了。
“哎呀,黄半仙,真是黄仙师,这卦实在是灵。哎,黄仙师,你算一算寡人的夜明珠究竟被何人所盗?何人所埋?”
谁偷的,谁埋的这是?
老黄啊,没防备问这句啊,抽冷子一问,一扬头,瞧了崔英一眼。崔英啊,心差点儿打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呀?往下一听还好。
“啊……啊……万岁,夜明珠乃是无价之宝,乃是奇珍异宝,日久年深,受了日精月华,这是它自己溜达来啦!”
皇上一听:“嗯,言之有理!”
您瞧这份儿昏君劲儿,他还当言之有理呢!那夜明珠自己会溜达过去?!
回到金銮宝殿。
“黄仙师,算得真灵,来呀,赏给黄仙师……两碟萨其玛!”那么一颗大宝珠找着了,就给两块萨其玛,您就知道他这人小气不小气啦!
(皇上心想)不能让他走,我再试验试验他,如果他每一卦都算得这么灵,那就封他在朝为官。封他在朝为官于我有好处啊!谁再做了什么事也瞒不了我啦!他就给我算出来了!哎,这样儿就不让他走。
可是老黄心里可烦了,老黄心里琢磨着:这不是没影儿的事情吗?把我留下来,我……我在这儿干吗呀?伴君如伴虎啊!真要命,我知道他哪时候有什么事呀!
心里头挺烦,心里琢磨着:明儿个我得想主意跟他说:我回家。对!想个抽身之计。赶到了第二天早朝,崔英领着黄半仙上朝,奏事处太监那儿喊;
“圣上传旨,宣黄半仙随旨进殿!”
头一个就选他,干吗呀?
干吗?皇上这夜明珠找着了,高兴,一宿都没睡觉,挺老早的打后宫就来坐殿。往前走,走到御花园这儿呵,哎!正走到一棵枣树底下,这棵枣树啊,是明代时候三保太监下西洋移植过来的,这种枣叫“珠枣”,滴溜圆,那么大个儿(比画),通红,可是得熟了红。现在呢还生着哪,湛青碧绿这么一个枣子,皇上瞧着好看,顺手就给摘下来了,一琢磨:哎,有了,我让黄半仙算算我这手里是什么?如果再算对了,他这卦真灵,那就是灵,我封他在朝为官,对!
这样呢,宣黄半仙随旨进殿。黄半仙往这儿一跪,应该平身赐座。刚一让他平身,这回没赐座。
“平身。”
黄半仙站起来了,皇上一攥这拳头,一举:
“黄仙师,你的卦算得灵,来来来,你算算朕的手中何物!”
老黄一想:哎呀,这怎么算呀?这个……当然他害怕呀,心里害怕,脸上赶紧地,装模作样不带相儿。心里这儿想主意,他又琢磨了,琢磨什么?心里想:他手里到底是什么?噢……这拳头就攥这么大,明白了,一定是他那颗心爱的夜明珠,对不对?这珠子找到了,怕再丢了,珠不离手,手不离珠,早晨起来就把这个拿出来了,那甭问,夜明珠,对。
可是他要说夜明珠,当时就杀,欺君之罪,算不对啦!他这说的好:
“万岁……”
他要说这么句话,“大清早您就拿您这心爱的夜明珠来玩赏啊”,他是这么句话,他刚说了半句。
“万岁,大清早您就……”
皇上说:
“哎,对,是大青枣……”
嘿!他这么灵的他!
皇上一张手,老黄一瞧,吓得小辫儿都立起来了:嗬,好家伙,老爷子,得亏我说“大清早”啊,我要是说“大早晨”还麻烦了,这玩意儿!哟!
“启奏我主万岁,草民我要回家看望看望。”
皇上说:“黄仙师,你这卦算得太灵了,朕当有意封你在朝为官,陪伴君王,与我共享荣华富贵,你意如何?”
老黄心说:我还跟你在这儿?好家伙,得亏我说了个大清早,不然我这脑袋搬家啦!
“启奏我主万岁,草民乃是山野村夫,怎能陪伴君王??”
皇上想:“你这是不愿意保我啊,看不起我,你不保我也没关系,你这么大能耐,你要保了别人我这江山就完啦!!”一咬下嘴唇,狠劲来了,翻脸无情!“来啊!”叫过大总管崔英,附耳上来。崔英过来了,皇上就在崔英耳朵这一嘀咕。说什么?让崔英去到后宫,拿一个捧盒,把正宫娘娘那儿有一个宝蟾给要来,装到盒儿里头。什么宝蟾呢?就是一个生金雕刻的三条腿的金蟾,錾金雕刻,那个眼睛呢是两块宝石,上头镶着很多的翠。
这么一个东西,拿捧盒捧来,崔英去了。老黄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一会儿工夫,就见崔英呢,俩手托着这么一捧盒进来了,站在皇上旁边了。
皇上用手一指:“黄仙师,你算的卦不是灵吗?来来来,你算算,朕盒中之物,这个捧盒里头,什么物件?你算一算,如果你算灵了,算对了,封你在朝为官,如果你算不对,欺君之罪,午门外开刀问斩!算吧!”
老黄心说:“这怎么算哪?我那回那个大清早蒙着了,这回我怎么算哪?算不对就开刀问斩!”
实在没法儿算,憋了半天,瞧了这盒一眼,一跺脚一咬牙,叫着自己的小名:“黄蛤蟆!你就死在这盒里头了!!!”
皇上一听:“嗯~~???他又算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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