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
AEM乐团
专辑:
《就这样毫不知情地弹下音符》作词 : 肖瀛
作曲 : AEM乐团
亲爱的观影朋友:
为时一个月的音乐电影后期制作后,大家的努力也总算在一局酒桌上告一段落,那一天我以为会像一般励志电影的结局一样总会有一两个同伴默默流泪,或者不管周遭人的疑惑的眼神,大家开心幸福地喊叫,然而,真正的现实就是当它真正地发生了,不仅仅差一个背景音乐,而且收场的方式也如纪录片一样清晰透明,一点没有回味的想象空间。
这种感慨当然和电影里不一样。毕竟现实就是现实,梦境永远是梦境。
作为首次执导的一部音乐电影,我似乎就是用几把斧头就来砍了几下这扇大铁门,靠着一股脑的热情和想象力就开始了,从剧本到拍摄再到剪辑,过程中迂回了好几次,特别是故事的叙事方式,因为影像的力量和音乐能不能很合适地达到一种程度是很需要经验的,哪怕我是一个音乐创作人,也经常模凌两可地把该有的音乐片段放在了『错误』的位置。当我决定整个影片最后收尾的那一帧时,我辛苦地讲完了整个故事,给了一些伙伴观看,幸好他们回应都是:我看懂了,放心。
LUKA和我一直是在法国留学的好搭档,我们都学习作曲,直到回国后我才越来越清楚他其实本身是想成为一个作家,所以在电影里我干脆把他安排成一个作家。这个角色一直想完成一部小说,可是就在一次睡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混淆了现实和虚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作家了,又或者他一直在做音乐,只是通过另一个人在做音乐,那个做音乐人的就是肖瀛。肖瀛特别坚定自己就是一名音乐人,但也有困惑,他感觉创作的音乐都是被安排好的,他的日子也是有条有理,该做什么都不用经过他的思考,他不认为音乐人的生活是这样的按部就班。通过第一段的影片独白描述,大家能发现龙飞的独白声音速度很快,甚至他住在北京也交待了,所以剩下的故事就是在虚幻和现实中来发展了。
他们在一片模糊不清的镜头下探讨如何即兴,在第二章里LUKA去超市买水,第三章里肖瀛去会见一个外国人,偶尔一些演奏片段中除了龙飞是彩色,其余都是黑白的效果处理,都是为了呈现虚幻和现实来操作的。直到第四章【BACK TO THE START】的结尾龙飞的一个正面中镜里,嵌入了肖瀛倒退和LUKA的侧脸定格,故事已经解开了第一层谜底,就是肖瀛和LUKA其实都是龙飞虚构出来的,龙飞从来没有遇见他们,更别说认识了,在他的现实生活中,分享音乐啊,文学啊,工作啊等等,包括那首生命交响曲都是龙飞幻想出来的,肖瀛也只不过是LUKA小说里的主人公罢了,所以他总感觉自己是被安排好的生活,从头到尾都是龙飞一个人在实现,肖瀛那天根本就没有去演出,而是去了一个叫Dylan的朋友家,LUKA也同样没有到现场,而是去超市买了可乐随后回了家睡觉去了,所以画面用了倒叙的手法。影片到了最后一章节【THE END】,把第一章的影片相同地使用了一遍,但是独白换了,LUKA和肖瀛作为虚构的角色出现,给龙飞真诚地道出了一些心底话,那些话听似晦涩,但是字字斟酌,似乎是在说给每一位屏幕前的观众一样。
故事就是这样,我作为音乐人很幸福能执导出第一部影片,它似乎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把我一直以来做的音乐传递给大家。搞创作的人有个毛病,就是尝尝幻想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他们的天地不止眼前的这一方寸土,喝醉的时候更是可以把天神和死神都欢聚在一个桌子上。晚睡晚起成了很多被常人贴上的标签,因为到夜晚,那个晶莹透亮,毫无边境的世界才开始运行它的时钟。在这么一个属于自我的空间里,现实和梦幻当然可以聚在一起,因为它没有错,你干什么都可以。这些如幻如真的梦镜,在第二天白天身体醒来的时候,化作梦想,告诉自己梦想是什么,生活又是什么,不管是拿起身边的画笔,或者是拿起还没有拔了线的吉他,多想再回到那个可以奔跑的世界里,努力地刻画出自己在这两个世界里的模样,我们很幸福自由地谈着恋爱,散步在那片罗马湖旁边,吃着几个伙伴各自做好的健康三明治,还有永不沉落的落日余晖。这些美景和美梦,都在自己的心里,似乎说出口就没了。大家经常羡慕我们做艺术的人,觉得生活很自由,很放肆,然而我们一直都是看似很幸福,但是梦里经常被惊醒,其实在梦里我们早已经死过了。
肖瀛
北京 201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