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
关学曾
专辑:
《北京琴书泰斗》在列国有位大孝,名叫闵子骞哪,
他本是圣人的门徒,一位大贤。
他的父闵德宫,是大夫之分,
他的母早年病故,父亲又续了弦。
李氏女过得门来,又生了二子。
她便把那闵子骞,虐待不堪。
亲生的儿恐怕饥寒,时刻惦念,
见子骞疾苦,她不以为然。
一样的孩儿,李氏她两样看,
两样吃来两样穿。
这一年眼看着天寒霜雪降哪,
李氏她起下了狠毒的心田。
给亲生儿做了一身棉裤棉袄,
在里面絮的是最好的丝绵。
给子骞也做了一身棉裤棉袄,
在里面絮的全是芦花团。
表面上看起来,是又厚有暖,
其实那芦花虽厚,可一点也不趟寒。
闵员外只知道,这孩子们都一样,
哪知道李氏在内里暗藏奸。
这一日是腊月初八,天气最冷,
彤云密布,阴上了天。
哪东庄的公冶长请大夫去赴宴,
闵员外命子骞子文随父去学话谈。
在大门以外员外上了马,
小弟兄跟随马后边。
不多时行至在村庄以外,
在那遍野荒郊天气是加着倍的寒。
不睁眼的老天哪,又降下了雪片,
阵阵的朔风像钢针往肉里钻,
只冻得闵子骞抖一而颤,
在手中拿不住打马的鞭。
叫了声:“爹爹呀,儿我走不动,
从来就没经过这么冷的天呐~~。”
闵员外勒住厮缰回头看,
见子骞得得的打颤,堆成了一团,
见次子不觉得冷,是洋洋得意。
“你们俩穿戴一样,为何他不寒?
分明是你这奴才又奸又懒!”
说着话,怒冲冲,翻身下马,
夺过了皮鞭。
那皮鞭一举,好似龙摆尾呀,
皮鞭一落,像怪蟒把身翻。
直打得闵子骞在雪地里滚,
他揪住了皮鞭苦苦的哀怜:
“求爹爹您饶恕孩儿我呀,
冻死在中途也不再嚷天寒呐啊~~”
闵员外越打越用力,
刷拉拉猛一鞭给打破了棉衫,
那芦花飘飘呀飞满了雪地,
闵员外捡起一看,
啊!是芦花团!
忙回身把次子的衣服撕开看,
见里面絮的却是最好的丝绵。
哎呀!
怪不得子骞身上冷,
今天挨的打,他有多么冤!
不由己把打马的皮鞭就松了手,
忙脱下外衣,给子骞披上肩。
“儿啊!
千错万错是为父的错,
你亲娘一死,我不该又续弦。
咱不去东庄赴宴了,
快随父回家转哪。
见了你那后娘,我给你报仇怨哪。”
父子们回村,在门前下了马呀,
把马交与子文,去往槽头栓,
命子骞到书房先烤火取取暖。
闵员外回奔上房,是怒发冲冠。
进门来面沉似水落下座,
那李氏满脸赔笑迎上前:
“吆,员外,您因何去而复返呐?
是不是路难走,雪大天寒?”
员外说:“天寒我并不冷,
现在有个饥寒之人在面前。
我问你,咱跟前共有几个子啊?”
李氏说:“共有三子在堂前。”
员外说:“他们哪一个甜来哪一个苦?”
李氏说:“三子都一样,不分苦和甜。”
员外说:“他们的衣服是否也都一样?
在里面絮的可曾都是丝绵?”
这一句话问得李氏那脸上的颜色变,
勉强的点点头说:“啊,恩,哦,都是丝绵。”
闵员外闻听忙往外走啊,
唤来了子文与子骞。
“你们两个过去,让你娘看一看!”
那李氏一见,低头无话言。
闵员外气冲斗牛,取出纸笔墨砚,
笔走龙蛇写上边,
上写着:
“我妻李氏女,
谋害前儿闵子骞,
今写休书,一刀两断,
任凭她改嫁李四与张三。”
下面写年、月、日,
按好斗印,
刷拉拉扔在了 那李氏她的面前。
李氏一见,只吓得魂飞魄散哪,
腿一软就跪在了员外的身边:
“员外呀,‘七出’之条妻未犯,
妻不该起下了嫉妒心田。
求员外宽恩哪,容妻这一次,
妻马上把子骞的芦花换丝绵。”
员外说:“那芦花本是轻微物,
随风飘荡不趟寒。
三九天穿棉还觉得冷,
何况是我儿子骞 等于身披着单。
今日他几乎冻死在中途路,
狠毒人,你有何脸面再纠缠?
你捡起这休书,快给我走!”
忽然间闵子骞抢步上前,
捡起来写好的休书两手捧啊,
双膝跪倒,泪撒胸前:
“爹爹呀!
您把这休书收回吧!
孩儿我替母求情哪,
请您要容宽。
儿的娘对儿的折磨,儿无怨恨。
乃是儿孝意不周,才有今天。
爹爹您千不念来万不念,
念我娘照顾孩儿这些年。
您今天真要是休了我的母,
撇下我们弟兄三人,岂不更可怜?
母亲在,是兄弟们暖来我一个人冷啊,
母亲一走,那可是我们三个人寒。
爹爹您思一思来想一想啊~~
事到临头后悔难,后悔难啊~~”
闵员外激零零打了一个寒战,
万没想到,被害之人反把仇人怜,
不由得二目之中也落下泪,
前思后想,左右两为难啊~
半晌才说出话来,音微语颤:
“我那可怜的孩子,
你想的很周全。
儿啊,你要求情,别来求我!
去求你那娘亲老不贤。”
闵子骞闻听,扭身一转脸哪,
又跪向母亲,带泪开言:
“求娘亲您饶恕孩儿我,
亲娘死后,就仗着您~哪~,
把孩儿可怜。
儿把您当成生身母啊,
您不该在孩儿的衣内絮上了芦花团。
倘若是您走后爹给我们再续个继母,
兄弟们也和我一样,
您心酸不心酸?”
那李氏闻听啊,是又羞又愧,
伸双手紧紧抱住闵子骞:
“儿啊,你对为娘十分的孝顺,
为娘对你 是心眼儿太偏,
你不但不记恨为娘我呀,
你反倒替娘求情,儿的海量宽。
从今后为娘定要加倍的疼你,
为娘不穿,我也得给你穿。”
说至此语不成声,泪如雨点
闵员外见此情景,忙移座把妻子孩儿搀:
“我妻你既然把前非改变,
咱就算雨过天晴,不要再谈。”
哧拉拉就撕碎了休书纸,
摆上了一桌酒席,
居家大团圆。
这就是鞭打芦花,单一顺母
留下了贤孝的名啊 万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