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哑舍Quiethouse
专辑:《化蛾》

作词 : 莫笑
作曲 : 墓小夕
化蛾


文案：
她们从儿时便在一起。
她们曾笑世人欢情皆是污浊，男子如何可恨可憎。
她们曾追着蝶儿上那凤凰阁，描眉细画胭脂红妆，许诺永不嫁做他人妇。
她还私底下给她们两个重新取了名字。
她叫笙，而她唤作瑟。
清笙锦瑟，相和长鸣。
笙曾经对父亲道，古有越人拥楫而歌，更有“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此等爱恋的绝唱。为何男人们恋得，她和邻家的妹妹却恋不得。
父亲则冷哼一声，瞥她一眼，将她禁了五个多月的足。
后来…
后来瑟出嫁了。
新郎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那个坐于明堂之上，多么玉冠锦容，意气风发的男人。
笙默默地替她梳洗、浣装，为她描眉、绾发——她记得小时候，她也帮瑟做过这样的事。
“笙，听说新婚燕尔之时要将两人的头发结在一起，表示二人心意相合，永不分离。”
而如今，她却亲手盘了她的发，将她送与别人，让她去和另一个人结发成婚。
瑟入宫前一天的夜晚，她的梦中恍惚荡来一曲笙歌。
瑟看见笙在那百花之中舞蹈，脚腕上的铃儿泠泠作响。
霎那间百花飘落，落在那舞得及其入迷的人儿发上。
还有她的眉间，她的裙上，满是飘飘零零的花瓣。
她看得痴了。
笙是如此风姿绰约，顾盼动人。
一曲罢了，笙注视着她，缓缓吟那一句：
“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那语气是多么哀伤叹惋，无可奈何。
她醒了，恍惚听闻邻家有人吵闹哭泣。
她点上烛火，往那边望去，却望不到笙的身影。
——是笙在哭泣吗？
不，不是。
瑟永远不会忘记，在她入宫前一天的晚上，笙为她在梦中跳了一曲绝世的舞。
却在梦外投入水中、香消云陨。
模糊的泪光里，她看见有一双银灰色的飞蛾，极美极美，却共同坠入烛火之中。
她仿佛在那一刻看见了笙的面容，安定微笑着对她说：
“来世，我们便做这一对飞蛾，双宿双飞，同生共死。”
后来，她老了。
望着宫墙外青白的天色，笙安宁地睡去了。
意识消散之时，她还轻声念着——
“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